——你們兩個是在交往嗎？

有時嘴巴就是會動得比腦子還快，在經歷了那麼多年講究反應的藝人生活後，連自己說出的話都不曉得哪一句才是真心的了。
記得在沈默來臨之前，金碩珍是那麼說的。



×××




啊，又黏在一起了。

他坐在待機室的角落，看起來無所事事地滑著手機上的訊息，但雙眼卻是不自覺地飄向對角的兩人。
看那相疊玩鬧的身影，他只是眨了眨眼注視個兩秒，隨後趕緊將視線從遠處抽離。

到底想那麼多幹嘛。
其實原本也只是在綜藝上隨口說說的玩笑話，誰知道事後說出嘴的人比當事者還要在意好幾十倍。
當時脫口而出後換來的是一陣哄堂大笑，但那兩人的表情卻映在腦海揮之不去。
然而這跟別的弟弟討論只會被揶揄說：「哥你那麼認真幹嘛？我們不是從以前到現在都這樣玩的嗎？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智旻有多寵柾國。」

這麼說是也沒錯......
但就是跟以往不同，這點金碩珍十分確定。

他放下手機，決定再進行一次測試。
「怎麼啦？看什麼笑得那麼開心。」金碩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彎腰湊近看著手機螢幕發笑的兩人。
聽到聲音，團中的忙內最先抬起了頭，眼中的光芒是一如既往地純粹潔淨，「珍哥！你看這個、」
「不行——」小小的手掌馬上從另一側覆蓋住了螢幕，「這個是我和國兒的祕密，珍哥不能偷看的。」
擺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朴智旻挑了眉又向田柾國那靠，金碩珍偷偷瞄向那所謂有著「祕密」的手機，然而短小的指縫間只是繼續播放著沒什麼特別亮點的綜藝節目。
「哼是嫌哥老了不懂是不是，算了你們的祕密就你們的祕密，不看也罷。」
「哪有嫌哥老啊，我們珍哥最年輕帥氣了。」阻擋歸阻擋，朴智旻依然不忘哄那心智年齡只有三歲的大哥兩句。
「就只會耍嘴皮，去去去。」
「……哥！」
金碩珍轉頭看向老么，只見對方欲言又止，最後才緩緩脫口一句：「我、我下次再找給你看其他好笑的！」
他回應了一個淺淺的笑，點點頭表示了解。

剛開始他還會阿尼阿尼的吵，硬要加入忙內們的兩人世界，而幾次下來金碩珍也開始懂得收斂，不然只是自討沒趣，再厚的臉皮也是會被羞恥心削薄的。
他起身又再次坐回對角的沙發，繼續在通訊軟體的視窗中滑上滑下，試著無視弟弟們持續傳來的嘻笑聲。

什麼嘛……就說與以前不同吧。
畢竟連金碩珍自己的心態都不太對勁了。



×××




最先開始發現異樣是在演唱會上，朴智旻哭得唏哩花拉的那天開始。
從大螢幕看到孩子哭得厲害，身為哥哥心疼得幾乎是抬起腳跟就要飛奔過去，結果卻在螢幕上看到對方身旁已多了個黑色身影。
金碩珍漸漸緩下了腳步，看著遠方的兩人一前一後相依著，最小的弟弟趕緊抹去了朴智旻留下的淚，而後者也馬上露出了笑顏。

怎麼回事。
他輕撫上自己的胸前，心臟像是被勒緊般，窒息得難受。
無形的情感變化總是來得措手不及。
兩人的笑變成利刺，一根一根地扎在手心。

只是身為防彈少年團的成員，身為最年長的哥哥，幾乎沒有時間讓他去思考這突如其來的異樣，也無法躲避任何七人出席的場合。
然而朴智旻與田柾國形影不離的景象只是更加頻繁。
明明以前也沒特意去查覺，但這幾個禮拜金碩珍就是無法讓眼神不分心地往那兩人身上飄。
黏膩的不像話，根本阿米巴變形蟲。

尤其當自己靠近兩人時，朴智旻總是會特別往田柾國身上黏去，撒嬌的等級幾乎是加倍提升；如果是自己去找田柾國聊個幾句，這傢伙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現，馬上拐著田柾國的手臂將他帶走。
朴智旻的表現其實金碩珍並不感到意外，畢竟弟控末期是成員們都知道的事實，意外的是那總是會有些無奈或反抗的田柾國，現在卻只是默默地接受這一切，完全的被動與迎合對方。

然而在某個瞬間，金碩珍發現了。
每次的離去之前，田柾國都不會少看金碩珍那一眼。
明明已張開了嘴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咬緊下唇轉過身去，只留下眼神的餘溫遺留在那，在金碩珍與田柾國之間。

而能打破這尷尬的時機，就只有在拍攝節目或是演唱會的舞台上，他們又恢復成與自己打鬧玩樂的孩子。
在那時金碩珍的心情才會再次恢復成一片晴朗。
他們三人可以互相拍打擁抱著對方。
他可以與朴智旻兩人勾肩搭背。
他可以與田柾國兩人互視而笑。
尤其是那覆上自己後頸的觸感，原來可以如此令人懷念而想念。
有這麼一個剎那，金碩珍希望攝影機的紅燈能一直閃爍不滅。

這樣他才能得到曾經的熟悉，得到那孩子的笑容與溫度。



×××




叮咚——

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站在朴智旻的房間門口，手指還按下了那意外響亮的房鈴。
金碩珍有些慌張地環顧飯店走廊，還好除了他以外沒任何人出現。

「我到底在做什麼阿……」腦袋幾乎還是一片空白，連想要跟智旻說什麼都還沒想好，結果身體就先做出了行動。唉，如果這技能也能在跳舞時展現就好了，成為舞神金碩珍就不是夢想了。
怎麼辦，要趁智旻還沒來開門時逃走嗎？還是就跟他說不小心按錯門鈴了？或是說要借廁所不對我自己房間也有廁所阿果然還是先——

「柾國我不是說……珍哥？」朴智旻瞪圓了眼看著門外少見的訪客。
「呃、嗨，智旻晚安？」果然還是先逃才對啊你這笨蛋金碩珍！
對方驚訝的神情沒有顯露太久，反而勾起了一個軟軟的微笑問道：「怎麼了嗎？那麼晚了，找我有事？」
猶疑幾秒後，到這地步的金碩珍只能怯怯地點了點頭。
朴智旻退後幾步，將門又更開了些。
「外面太涼了，進來說吧。」


關上了門，室內瞬間寂靜到似乎能讓溫度驟降，使金碩珍不禁打了個冷顫。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卻不開暖氣，金碩珍再次體悟到朴智旻是多麼不會照顧自身的健康，連上衣也只穿了一件白色長T。
一定又是要逼迫自己訓練那什麼抗寒能力之類的白痴理由。
除了這件事，還有剛進門時朴智旻那聲「柾國」之外，還有一件讓金碩珍無法忽略的異處。

「……智旻，你也喝太多了。」
「嗯？哥居然聞出來了嗎？」
鬼才聞不出來，滿屋子的酒氣，估計比我們三人聚在一起喝時還多吧。
怎麼看都不對勁。
但自己似乎也沒什麼資格說別人，畢竟在這時間點還跑來按電鈴的傢伙應該更加不對勁吧

見金碩珍沒回話，朴智旻只是呵呵地笑了幾聲，步伐不穩地走向桌邊拿起其他空杯：「那哥要不要也來一杯？這可是我今日特地叫的頂級紅酒喔。」
「不用了，我簡單說說就、」
「唉哎——哥先隨意坐嘛，機會難得，我倒杯給你。」朴智旻拍拍了他的肩，示意他在床沿邊坐下。
天生就抵不過弟弟們的各種邀請攻勢，金碩珍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找了個角落投降。
接下朴智旻遞來的高腳杯，他望著杯中暗紅的液體，還有那隨著液體而扭曲的倒影。

沉默在兩人之間流淌，似乎連紅酒在杯中搖晃的擺動都能聽出個一二。
「那個，智旻啊。」金碩珍先開了口，他不是很習慣應付這種情況，尤其對方還是以前總會先帶動他的朴智旻。
見對方沒回話，他只好繼續說道：「哥……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惹你不開心了？如果哥有哪裡做不好都可以直接跟我說啊，你知道，我不是不能談的。」
聽著金碩珍一本正經的語氣，眼前的他從進房後卻始終不敢望著自己的眼，只是直盯著腳下的地毯，像是要盯出洞似的。
這景象讓笑點低到谷底的朴智旻不免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笑什麼！你哥我很認真在煩惱的！」
「哈……說什麼啊，」看金碩珍終於因此抬頭，朴智旻也走向前伸手揉了揉那因尷尬而通紅的耳朵：「珍哥一直都很好啊。」
「每次都放下身段與我們玩在一起，把弟弟們的煩惱當成自己的事一樣在擔心，也總是以我們為優先，真的是……好過頭了。」
那樣的好，反而飼育出了貪婪的慾望。
像是他手中的紅酒，因晃動而產生的漩渦只會轉得更急、更深。

所以那些躲避只是我的錯覺嗎？
柾國呢？他又是怎麼想的？
金碩珍看向眼前明明是最熟悉，現在卻極為陌生的弟弟。
真的是什麼都看不清了。

「那你對兩個男人……有什麼想法嗎？」
搖晃酒杯的動作在瞬間停頓下來，朴智旻抿了會唇，將杯中的鮮紅一飲而盡。
「珍哥你也太突然了吧？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懂，你要再講得清楚一點嗎？」
「就是、兩個男人在一起，英文說的Gay，我們平常說的……同性戀？所以哥只是在想……」
明明只是想問個清楚來解開心中的疑惑，但冷汗卻發狂似的直流，心臟躁動的像是已經跳出自己的身軀。金碩珍才發覺，原來掀開那覆蓋的底牌是有多麼的困難。

「智旻你，最近跟柾國、是不是——」
已到嘴邊的話語卻又在說出口前吞下，金碩珍握緊了手，掌心又是一陣刺痛，腦中再次閃過演唱會上弟弟兩人破涕而笑的畫面。
「哥你怎麼不繼續說下去呢？｣
「沒有，就是有點在意、」
「在意？在意什麼，在意我？還是在意柾國？」朴智旻抬起了金碩珍尖挺的下巴，他緩緩向前，對方驚慌失措的眼眸讓他不禁舔了舔乾燥的唇，「你又為了什麼而開始在意，哥了解這些嗎？」
忽然湊近的距離讓金碩珍一不小心失去重心往後倒去，讓朴智旻整個人更是順勢爬上他的身子。
「……智旻？」
此時金碩珍才終於正視了朴智旻，孩子臉上早已被嫣紅染得徹底，眼神朦朧得像是隔了層灰，而桌上的紅酒瓶也幾乎是空得透徹。

「吶、碩珍哥，你也知道吧。」
「我們是藝人，是公眾人物，更何況還是有幾百萬、甚至幾千萬雙眼睛在盯著看。只要做錯了一件事，不管是誰都要站上絞刑台的。」
還是在大眾前，赤裸裸的袒露。
那些媒體與輿論，幾乎是比真實的刀刃都要來得凶狠。
「所以又怎麼可能縱容兩個男人談戀愛呢。」
「更何況，還是自己的成員，」
明明不想哭的，但生理的運作似乎因為酒精而失控。
淚水與酒精開始交雜混合，讓朴智旻模糊的視線之中，除了自己的所愛外，沒有別的了。


「……還是自己的大哥。」




×××





「97、98、99……100！呼——」
結束了每日的肌力訓練，田柾國直接在房內的地毯上躺成了大字形，飢餓半天的肚子也識相地在此時發出了哀號。
「總覺得我體內的這傢伙等不到客房服務送來……啊！我記得珍哥房間那應該有多的軟……糖……」
原本已先早一步跳起的雙腳又像是被強力膠給黏在了地板，田柾國只是盯著鏡中的自己，一動也不動。
差點忘記了，現在的我不能在私下的時候接近珍哥。
已經與智旻哥做好了「約定」。


「國兒阿，陪哥演齣戲吧。」
朴智旻才一上保母車關上車門，便脫口說出了句摸不著頭緒的話。
突如其來的要求差點讓田柾國失聲笑出，也懶得抬起頭去理會對方，只想趕緊將手上的訊息發送出去。
「演戲？智旻哥你不是最不會演戲了嗎，是要我陪你演什……」
然而不大的手掌壓下了他手中的手機，螢幕上的訊息姓名「碩珍哥」也被擋得分毫不差。

「演一齣為了我們彼此都好的戲。期限……就到珍哥兵役結束吧。」


就這樣幾個禮拜過去了。
其實這齣戲也沒什麼難度，智旻哥就像以前那樣鬧著自己玩，而我就是乖乖安靜的任他捉弄就好。
我們兩人的差別就只是湊在一起的時間比以前又長了一點，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變化最大的不是我們這兩個主要演員，而是無緣無故被扯進來的觀眾，珍哥。
除了有攝影機開著的其他時間之外，我們誰也不行與碩珍哥單獨相處。他記得智旻哥是那麼講的。
田柾國一開始根本不懂為何要這樣做，這到底關珍哥什麼事？
直到朴智旻說了，你和我，對珍哥是一樣的感情吧。
他心中隱隱約約感到了不自在。
好像有什麼不願被掘開的地洞被給挖了個空。
他無法反駁，也不知道該反駁什麼，就這樣默默不語當作了接受這協議。

直到現在田柾國還是不明瞭，朴智旻所說的「一樣的感情」是指什麼。
他常常想認真的去解析這點，去窺探那地洞裡放了何物，卻又害怕知道真相。
因此他又拿了張白布將它蓋起，當作什麼都都沒看到。
不過至少懂了一件事，一直躲著金碩珍並不是讓他很好受，甚至還有些令人窒息。

他看著桌上的房卡，想起昨天朴智旻來到房前的景象。
喏，給你。既然都演到這地步了，有空就來陪你智旻哥喝酒談心吧，反正同病相憐的兩人也不會發生什麼。哈哈……也只有我能懂你的痛苦了，是吧？

「同病相憐嗎……有種莫名其妙就被宣布得到絕症的感覺啊。」
田柾國嘆了口氣往床上躺去，仔細想想，其實這段時間是該感謝智旻哥。
沒有這奇怪的約定，他也不會發現自己對金碩珍是真的有些「不一樣」的想法。
不過也該結束了吧，這場鬧劇。

與朴智旻的逃避心態不同，他想要在兵役這變數發生之前，極盡所能的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像是和珍哥一起練習樂器，哥彈著木吉他，而自己打著爵士鼓；或是和珍哥一起吃著各種美食，不論是略有名氣的餐廳，或是平價溫馨的街頭小吃都好；和珍哥沒事做的話，鬥嘴也沒問題，我笑他最大也不過三歲，他逗我永遠是那個呆呆的釜山小子……。
還有其他好多好多，好多好多想與金碩珍一起做的事。
只透過那短短的一瞥，根本無法滿足。

他不求表白心意什麼的，畢竟連個頭緒他都還沒理清，他只是想黏著這個人，就這樣。
度過這段不知還剩多久的微小時光。

「……好！」
田柾國躍身一起，拿起房卡決定去向朴智旻好好說清楚。
結束這荒謬的合約。



×××




眼前的弟弟已全然成了陌生人。
小小軟嫩的手掌正在自己的臉上順撫著，指尖偶爾勾起額前的瀏海，有些令人搔癢。
是因為空氣中帶些酒氣的緣故嗎？金碩珍感覺自己的視線也跟著朦朧了起來，更不用說已經完全罷工的腦迴路。
他重新回想起朴智旻所說的每字每句。
自己的成員……什麼……大哥？不是啊，柾國是忙內才對啊，我們團內最最最可愛乖巧的忙內……
金碩珍想試著起身，但雙手早已被朴智旻制伏在頂上，明明身高比自己還矮小，力量卻大得驚人。
金碩珍試著先放軟身段，哄哄弟弟繃緊的神經：「阿、阿依古……你哥的肩胛骨要被拆啦，先放開我這個老人家好嗎，智旻尼？」
「不要，哥只有在這時侯才會服老吧，而且誰不知道珍哥是我們團裡既號錫哥後最柔軟的呢。」
朴智旻嘻笑了兩聲，將小小的鼻頭湊近金碩珍的耳旁磨蹭，像隻討奶的幼貓，卻也是條伺機而動的蛇，藏毒的牙隨時都能朝獵物的脖頸咬去。
只是這獵物對他來說太過珍貴，他只是想要他的陪伴、他的溫暖，並不貪那一時的口慾。
「……珍哥，我是乖孩子吧？我已經忍耐很久、很久了，越乖的孩子越有可能得到獎勵，不是嗎？」朴智旻將額頭靠向金碩珍同樣的位置，他闔起下一秒幾乎要眨出淚水的雙眼，低語乞求：「就現在，短短幾秒就好，讓我撒一下嬌……」

喀。

房門從外部傳來解鎖的聲響，嚇得金碩珍與朴智旻同時僵直了身體。
「智旻哥？我想跟你談……珍哥？等等你幹甚麼——」
田柾國才剛踏進房內，眼前除了原先預想中的身影外，還多出了另一個意料外的面孔，還剛好是他們之中的關鍵人物。
眼前的景象似乎也不打算讓他有冷靜的機會，腦子還沒判斷當下的情況，身體就先衝出去扯開壓在金碩珍身上的朴智旻，並將金碩珍給一把拉起，往身後藏去。
腦中唯一的想法只有「保護珍哥」。

「柾國？你是怎麼進房、」金碩珍看著眼前身穿黑T的老么，話尚未說完就被打斷。
「智旻哥！你在幹嘛？說好的約定呢？你怎麼能自己先打破規則阿！」
朴智旻揉了揉被田柾國用力甩開的手腕，無奈地咋咋舌，「我們國兒真的很會挑時機。連偷偷犯規的機會也被抓到了，枉費珍哥難得來找我玩。」
他暗暗瞄了一會在田柾國身後的金碩珍，嘆了口氣，語調降低了幾階。
「柾國，我決定結束這場戲了。當演員真的是……太累了。」
「什……」沒料到朴智旻會那麼輕易的脫口說出結束，田柾國還有些無所適從，但感受到身後手心傳來另一人的溫度，他默默抓緊了會便放開，正面走往前方的朴智旻。
「好，那這就是宣戰了吧。智旻哥，先謝謝你，我總算在開始前搞懂自己的心情了。」


……嗯？
金碩珍此時的表情，用「黑人問號」來代表簡直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他一頭霧水的看向前方兩位今早還恩愛有加的兩位弟弟，現在的氛圍卻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好像一個彈指就能點燃什麼似的。
雖然不太清楚他們之間怎麼了，但總之，先勸架準沒錯的吧？
「等等你們有話好好說、情侶之間沒有什麼誤會不能解決的……」
「哥你搞錯了。」田柾國厚實的背影傳來低得聽不出情緒的回答。
「哎？」
「我們不是情侶。」朴智旻毫無情感波瀾的表情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在。
種種反應只是讓金碩珍的腦袋更混雜了一大點。
「不是、讓我總結一下……你們兩個不是在交往嗎？」
「沒有！」
田柾國與朴智旻不約而同地轉身面向自己，弟弟們的默契在此時發揮到了最完美的高峰。

「我覺得我瞞不下去了。」
「正好，我也是同樣的想法。」

眼前的一黑一白立即轉身走到金碩珍面前，各自握起了他的左右手。

「珍哥，」
「碩珍哥，」

一邊是那總是逗著他玩，圓得水靈的眼。
一邊是那沒一天不撒嬌，惹人垂憐的眼。
而手心的溫度，卻都燙得炙熱。


「我喜歡你。」



END.
20200131



米安我這篇碎碎念好亂七八糟，覺得太吵可以自主規避一下







哇這根本狗血偶像劇吧：Ｄ

對不起說好要先把10萬賀文小段子給補完，結果先跑出了這篇補足自己私心的文(10萬賀文還真的要變20萬賀文了)
只是個果珍狗+珍受狗想把ㄍㄇ拆開的文啊啊啊啊
這篇如果PO大Ｂ版感覺會被火刑：）

就是有點想寫看因為ㄍㄇ放閃而吃醋的金碩珍……對，就是發現兩人喜歡的根本是自己那樣：Ｄ
原本想用愛情喜劇的寫法，殊不知越寫越正經，我好難過Q
而且有70%不是角色演出來而是我直接將心情打出來，不是很滿意這點
但，算了啦就這樣ㄅ（好隨便

其實想完大綱就發現朴總好神祕
文內幾乎沒太多著墨旻＞珍的部分，有點可惜，但也不知道該怎麼塞了
可是又覺得這樣很適合史萊哲林旻的感覺，永遠猜不透他的心思
未來不曉得有沒有補完的一天……先當作不會有好了:D(ㄟ

只是這發展，感覺就是要3P啊，可惜了：（？
這篇文還曾經想過要發展成果珍/95，但真的太想寫旻珍和拆ㄍㄇ了，就放棄讓智旻暗戀泰亨這種依然很少女的戲碼，希望我真的有認真寫一次95的一天

我這篇真的沒有什麼新意，更香的旻珍果珍文在ash那裏!!我都特別翻出來了大家快去看!!
【雞珍/果珍】無解
【雞珍/果珍】敏銳和遲鈍

睽違一年的更文居然是以小英當選的祭品文形式發表...感謝小英!!!感謝台灣!!!自由民主的空氣好棒QQ

最後，雖然之前是說一月底前要發兩篇……但其實是指農曆一月底喔!!!(被打
社畜過年過太爽導致果珍肉根本沒打到，就讓我再拖一下下吧QQ


拜託喜歡果珍也喜歡旻珍的碰友們能來這裡舉手一下讓我知道不孤單……Put your hands up///


Start_20190917
End_20200131


by 只是個無手感社畜Ga